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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正义

2023-08-19 23:20:10 来源:哔哩哔哩

最近玩枫丹新主线,剧情不错人物不错,关于正义这个话题想谈一谈一些思考。

娜维娅情绪失控,对那维莱特无奈地宣泄怒火和委屈的时候,那维莱特在那之前所定义的正义是什么?是程序正义,是机械的、庸俗的法庭正义,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这所谓的法庭决斗或者控辩有限证据链制度有任何问题,他只是履行他在这一关节里面最恰当、强迫、合规的暴力代言人。娜维娅所认为的正义是什么?是一系列的正义,她年轻莽撞,但遵从本性,她追求的正义是对他人损害的抹除,正是对父亲、对己、对家族自由的捍卫。她不仅能够有质疑制度规范的想法,也有手段和期望对制度规范提出挑战。她的正义属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正义,是一种遵守广义程序正义的结果正义。可以明辨,娜维娅的正义是朴素的正义,和任何人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是一样的。


(资料图)

这回主线很敢写,法庭作为剧院,听审成为看客——当法庭成为向社会公开时,每个人确实都是一定程度上的看客,可是主线中的看客充满麻木、对制度规范闻所未闻,血腥的决斗当作笑料和污损他人尸骸、点染他人后代泪水的谈资。他们做的就是分物种,好像控辩方就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或者古代王爷败家子斗蛐蛐的蛐蛐,下面聚精会神地看就是买押注,满足自己空虚精神的恶俗赌博,决斗更是践踏所有正义的程序,徒让赌博飞到一场又一场死亡的高潮。他们是道德缺失的,行为上他们能保持不犯法,至少不是作为控辩方上讲台被人斗蛐蛐,在程序上他们是无可厚非的,但他们产生的社会精神是败坏的——一股扑面而来的庸俗的虚无。生命、名誉、公平,甚至是真正的正义,在枫丹所谓正义的粉饰下飘然无存。他们甚至没有真正设身处地地思考过、努力过、理解过,这种麻木不是一种无奈,是一种被强权现实从社会精神诞生那一刻就塑造的从服。

枫丹的正义,是祖宗之法不可变的追从、无耻实践,从未见过哪个十二加的剧情背后是如此深重的唾恶。这种法的实践背离了法的正义初衷,法成为了不义的祖宗之法,它所代表的落后、黑暗、保守和与现实的脱节让正义所捍卫的自由为之痛苦垂泪。

正义,是社会广泛的信仰,它从诞生时刻起,承担了人类的成长和遗忘,它就同任何哲学概念一样拥有庸俗的和所谓正理的双重身份。正义,从个人来讲源于对自我自由合理权力的捍卫,从实践上来讲归于因社会对正义共识而产生的对强权机关的希冀和信任,这就是利益捍卫的两方。正义代行机关,比如立法、司法机关,它们的权力来源于社会广泛的正义共识,它们的暴力履行才有依据和拥护,个人对强权机关的信任就是对朴素正义的认识、对朴素利益的保持。

可是这有两点漏洞。个人对正义的理解和实践如何与社会共识保持一致?所谓的社会共识是否是强权机关对正义的利益解读?只要存在三方异己,不可避免的会有无尽的精神阻隔。个人生发于社会,与社会达成自诞生之日起被迫或主动的调和,个人正义的概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遵从社会的共识。但是,第一,庸俗化的社会共识不是一成不变的,个人由此思想萌动之后会对社会的真理性无可辩驳地产生质疑,陷入自我的怀疑;第二,个人也会分的七上八下。首先第一,对正义的概念的探究首先源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这种附于表面的庸俗解释不能满足人精神指导的需求,于是正义的哲学、哲学的正义先一步由这里开始深挖,这就会产生本质上越来越靠近人的本性共性的正义概念,因为社会共识,终其根本还是人的认识。其次第二,个人分的七上八下是什么原因?最终解释在个人对自由的践行。大利益持有者总是因为欲望想将自己的自由践行在他人之上,即便有他人正义的存在,由于怀疑和贪婪总会存在凌驾公正自由的存在,去挤兑他人的发展空间,并盗取自诩自由。他人正义者、大利益者组建的强权机关会被凌驾者腐蚀、排挤,凌驾者组建的强权机关将非属于自己的自由正义扼杀在萌芽中。这就是自私,自私之于正义,这就是对于第二个问题的解释。

社会正义的践行在历史上是自范的。凌驾者排挤他人的利益诉求到一定程度,在历史上总会被社会广义诉求推翻,无论是否出现合理的强权机关,最终结果一定是暴力和暴力的调和和威慑。不过没人敢保证之后如此,这就是同时存在于历史上和现在的正义危机。

这就是,正义是否臣服于强权?或者说,广泛的普通个人是否臣服于强权。

人,生发的正义感以及正义的执行、指导,都是自由的利益驱使;凌驾者,生发的罪恶、征服,也是他自己自由的利益驱使。这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如果你,读者,胸中苦闷,感到隐隐的艰难忧愁,你诉诸一种有意义的人生追求,正义的、利他的调和已经在你心中灵动,那就抛弃麻木,同样要抛弃无知,以合理的手段追求正义,博得认同、带动摇摆不定的普通人。你能够产生对正义的向往和探索,想想你有什么本质上异于常人的呢?那么相信对人的唤醒,就和相信正义等价。

而对正义的研究,是至高的对正义的尊重和信念,加入真理的探索和阐释是对人生精神成长的负责。

麻木,多少仁人志士所唾弃的、批判的、揭露的,最终成为的。麻木有两种,一种是无知,另一种是努力的无知。枫丹看客所表现的就是第一种,鲁迅先生笔下的也是第一种——不过也有第二种。社会是摇摆不定的,人的物质是随社会飘荡的,然而人的精神和自由认同,我认为是与生俱来的、人类作为人类的基因所应该存在的,永不消逝永不屈服的。如果失去了躯壳的自由,为什么还要被夺去灵魂的自由?人为什么成为树木?为了避免打击,消散意志,成为物质的工具,成为他人利益的奴仆?最根本的尊严和利益在于自己的自由!一旦消散,麻木代表的就是非人。

努力过的麻木,优于第一种,与正义相去甚远。他们缘何麻木?实践的经验如狂风般的蚊蝇时时在耳边聒噪、脑中蚕食,这同样是灵魂的毁灭,由底而发的无力、愤怒、无奈、绝望,将希望和幼稚的实践播撒在公众的坚硬外壳之上,灵魂尚且只剩这些,和自己调和后连愤怒和绝望都没了,然后将自己作为人而遗忘。他们消极地劝阻一团团初生的、幼稚的火焰,无差别地成为深寒的冰水,实践的经验越多,寒冷的烈度就越高,最可恶他们说过:“我们曾经努力过”,那叫什么?那叫飞蛾扑火。

为什么说是对正义的研究?正义本身不存在,存在的是自由的利益,研究正义就是研究自由的利益、研究履行和实践,它是广博的、深奥的,同时遵循的本性的。为什么说正义的研究是高尚的?因为它是唤起人的勇敢践行的研究,于己是升华精神境界、规范自身由止的研究。

正义的实践是正义的研究之上的、经验的实践、研究的实践,研究的实践不能代替实践的研究,实践的研究也不能代替研究的实践;研究的实践履行在实践的研究之上,实践的研究从研究的实践获取裨益。过程可以充满艰难险阻,但一旦彻底抛弃,成为深寒的冰水,那就是对灵魂的抛弃,对作为人的抛弃。而它最深远的意义在于,一腔热血不要瞎洒,洒完了自己的确凉了。

当我看到娜维娅的父亲在无所挂托的时刻,坚守着为了自己的正义血腥地斗争到底,我就知道他是杀不死的。他从平和的实践——创立刺玫会开始,到血腥的实践——身死不义程序结束,他对广博的正义、自我的正义始终是无比信任、无比追求的。这就是虚拟世界里简单的、高尚的对正义的尊重和理解。

“我的痛苦已经大于我的力量了!”

“我的痛苦已经大于我的力量了!”

“我的痛苦已经大于我的力量了!”

刺玫会曾经繁荣,但它此刻无比落寞。

不知道娜维娅望向血红的暮海时,是否会窥见它纷洋多姿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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