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蓝湛见魏婴一个人跑了回来,眼睛红红的肿得跟核桃一样。“不是去换衣服么?”蓝湛看着魏婴身上仍是那件被酸梅汤弄脏的衣服,“他们欺负你了?”
魏婴一听欺负两字,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哥哥…快跑。”魏婴啜泣着去拉蓝湛的手,使劲地把蓝湛往外拽。
“你说什么?”蓝湛没听清魏婴的话,“你要带我去哪儿?”蓝湛刚被魏婴拽出门口,厉风朝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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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厉风微笑着朝蓝湛鞠了一躬。魏婴看着厉风,紧张地拉住了蓝湛的衣角 。
“大公子,您要的永州水运图我给您带来了。”厉风拿出地图和蓝湛一起进了屋,轻轻地带上了门。魏婴在后面看着蓝湛接过了地图在那细细地看,而厉风暗暗地走到了蓝湛身后。厉风的袖中露出了一丝闪亮的锋芒,是匕首,厉风一步一步地靠近蓝湛。
魏婴攥紧了手心,他悄悄地爬上椅子,抡起案几上的花瓶猛地朝厉风头上砸去。“咣”的一声,瓷花瓶破裂,厉风的头上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小兔崽子…”厉风回头看到攻击他的是魏婴,摸了摸额头的血,一把扼住了魏婴的脖子。“找死!”眼看厉风的匕首就要朝魏婴刺去,蓝湛扑上前夺住了厉风手中的匕首。但蓝湛毕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力气不及厉风,匕首在一点一点地挨近魏婴。
“哥哥…你快跑…”魏婴见蓝湛为了自己在和厉风僵持着,心里十分愧疚,“是我娘要害你,你…不要管我了。”“是你娘?”蓝湛松了一下手。厉风见事情败露,现在首要的还是不能让蓝湛活着,立刻调转了匕首朝蓝湛刺去。
面对迎面而来的匕首,蓝湛死死地抓住了厉风的手,但他力气不及厉风,匕首离他胸前越来越近。此时魏婴扑到了厉风身上,一口狠狠地咬住了厉风的耳朵,厉风吃痛地停住了手。蓝湛趁机拨开了玉戒,锋利的指尖刃朝着厉风的眼睛划去。
“啊”,厉风惨叫了一声,捂住了左眼,鲜血从厉风的指缝间流了出来。蓝湛一把夺过匕首,朝厉风的心口刺去,蓝湛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匕首没入了厉风的胸膛。
“堂主…”侍女听到动静,推开门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厉风,“你,你们…”眼看着侍女就要叫人来,蓝湛拉起魏婴就往外跑。
“给我抓住他们!”副堂主严和带人追了出去,“这两个小子冒充大公子和二公子,刺杀了堂主,不能放过他们!”
蓝湛和魏婴在小巷里拼命地跑着,蓝湛看到前面有一个废弃的大水缸,拉着魏婴藏了进去。蓝湛将身上的一块玉佩解下,丢在了巷口的右边。躲在废弃大水缸里的蓝湛和魏婴听着追他们的绝神宫弟子一路朝右边拐去了,心怦怦直跳。
直到深夜,两人才从废弃的大水缸里出来。蓝湛发现魏婴在他后头越走离他越远,最后魏婴呆呆地站在离他很远的巷尾。
魏婴知道了是母亲要害蓝湛,他觉得很对不起哥哥。哥哥应该会对他很生气吧,不会再要他了,可是母亲也不要他了,他能去哪儿呢?魏婴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巷尾,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没有人要他了。
“走那么慢干什么?”正当魏婴眼泪涌上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蓝湛清冷的声音。魏婴抬起头来,看到蓝湛在自己的身旁,向自己伸出了手。
“哥哥…”魏婴望着蓝湛向自己伸出的手,“你…还要我吗?”“怎么不要你了?”蓝湛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可是,我娘要害你。”魏婴低下了头。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蓝湛握住了魏婴的手,“你们又不是同一个人。”魏婴低着头,大颗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好了,走了。”蓝湛拉起魏婴的手,“男孩子不能老哭。”
月光下的清冷小巷,蓝湛牵着魏婴,巷道里留下两道相依偎的身影。
蓝湛和魏婴两个孩子身上没有一分钱,在躲避追捕的同时,首要想办法解决的就是温饱问题。为了能吃饱饭,两个孩子不得已去了码头跟那些街头的小混混抢扛包的活干。好在蓝湛会些拳脚功夫,把那些小混混都唬住了,每次都能领到活。
活是领到了,但两个孩子毕竟年幼,七八十斤一袋的货压得蓝湛和魏婴腰都直不起来。两个孩子咬牙扛着,他们没有别的路走,永州都是丽夫人的人,他们要回绝神宫只能靠自己了。
蓝湛攒着每日微薄的工钱,他打听到了有可以偷渡去颍川的货船,只要他攒够钱,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厉风被蓝湛一刀毙命,副堂主严和怕事迹败露,挨家挨户地搜寻蓝湛和魏婴。但码头苦力这边严和并未细搜,因为严和觉得蓝湛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孩,肯定不会来码头苦力这种下等人待的地方。绝神宫的大公子吃不了那份苦,也受不了那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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